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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43回 宁国公主

伙计想去出首,又踌躇起来。驸马府梅总管也是不好惹的!况且这是皇帝自家的事,要是弄出事来,脑袋可是要搬家的。回到家里,翻来覆去举棋不定。浑家见了,问道:“贼杀的,又在外面惹出是非来了?坐立不安的?”伙计道:“你知道什么?有一桩飞来之财,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取来,只是不敢去取。”那妇人道:“有飞来之财?有何不敢取的?”那伙计伸出手指来,说了事情的原委。妇人骂道:“贼杀的,空顶了一个男人的头!这有什么不敢的,有银子不要?我这就去把那五百两银子领来。”一面说,一面拉着那伙计的手,两人往衙门里走来。所以说家有恶妻,家门不幸。

却说唐赛儿和萧韶二人,到天明时,远远地看见城门打开了,就隐身向东门走来。到了城门口,却傻眼了。他们看到了城门上贴满了许多符籙,唐赛儿对萧韶说:“别小瞧这些符籙,只要我们从它们的旁边过,隐身术就不管用了。对着这密密麻麻的御林军,你我武功再高也是枉然。还是回去,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几天再说。只是这偌大的南京城中,哪里去找安全之所呢?”萧韶说:“姐姐勿急。在我看来,只能去宁国公主家,可是,我想她一定知道我是谁了,不过话说回来,除了去她那儿,我们再无落脚之处了。在驸马府,我们应该是最安全的了。”

二人来到驸马府,看门人早已认得萧韶,就放他们进去。只见梅彬和血夜叉独孤遥、碧眼胡拨拨仁三人正在较量武艺,这三个胡人,除了喝酒之外,就是比武。只听见梅彬叫道:“怎么这般没用,你们两个就一起上吧,真刀真枪的上!”拨拨仁笑道:“大哥,那要是伤着你,可不能怪我们哦!”梅彬道:“哪来的许多废话,你们一起来吧,你们这样一齐打,又不是没打过。”二人不服气,大声说道:“大哥,恁地如此小瞧我等!”一左一右,刀剑齐上。三人杀作一团,梅彬的一根铁哨棒,缠、绊、劈、戳、挑拆解着刀剑的进攻力道,战到最后,独孤遥和拨拨仁的兵器像是被哨棒的两头粘住,欲攻不能,欲撤亦不能,独孤遥叫道:“拨拨仁兄弟,我们腾空起来压住大哥的哨棒!”两人腾空而起,各在哨棒的一头压住,梅彬陡然觉得手中重量大增。

梅彬叫了声:“来得好!”旋即将哨棒转了起来,独孤遥和拨拨仁顷刻旋转得如一个巨大的风轮,却不见了人影。这时,梅彬内力一收,“粘”在哨棒两头的独孤遥和拨拨仁就被掷了出去,“卟嗵、卟嗵”地栽到一丈开外。

萧韶不禁拍手叫道:“好内力!”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。萧韶看出来了,梅彬这么轻易地取胜,靠的就是这上乘的内功。听到萧韶的声音,梅彬欣喜地跑过来,说道:“萧兄弟,你没走?又回来了?回来好,回来好!”独孤遥和拨拨仁也爬了起来,拨拨仁拍拍屁股道:“兄弟,刚才公主还在念叨你,说你长得像她的一个故人呢。”独孤遥拉着萧韶的手道:“回来就好,我们喝酒去!”

拨拨仁拉了拉独孤遥的衣襟,嘴对着唐赛儿一努。梅彬和独孤遥这才注意到萧韶还带了一个人来,萧韶见状,对三人介绍道:“这是我的姐姐,这次和我一起来,就是想在驸马府住上几天。”梅彬道:“那太好了!小的们,快去给萧兄弟安排住处,禀报公主!”萧韶道:“只是有些苦衷,委实不好意思,打扰了。我这就去见过公主。”

不说萧韶、唐赛儿去见宁国公主,却说衙门得到伙计夫妇的告密,将消息上报给了锦衣卫,纪纲得到消息,大喜过望,终于有了立功的好机会!他立即带人围住了驸马府,然后去敲大门。梅彬开门,见驸马府已经被锦衣卫围得水泄不通,苍蝇也飞不过去。他不由得大怒,骂道:“你们这些狗腿子,没来由又来驸马府寻事不是?”纪纲缓缓从卫士中走出来,冷笑道:“骂得好!只是有个干系不是你能骂掉的。我们奉圣上旨意,捉拿行刺圣上的凶手,这个凶手和你有莫大的牵连,你还乖乖地跟我们走吧。”梅彬道:“真是笑话!我驸马府堂堂总管,岂是受你等奴才随便吆喝的么?你还是快点滚开,不要自讨没趣为好。”

纪纲喝道:“狂徒,你敢抗旨?”

梅彬道:“圣旨何在?你拿出来,我就随你走,你拿不出来,我家公主就要禀报圣上,治你假传圣旨之罪。”

“我有圣上口谕,若有违抗,休怪我手下无情。”纪纲说着,戴上金钢手套,就欲动手。这边梅彬也将铁哨棒掣出,插在地上。在这剑拔弩张之时,只见宁国公主颤巍巍地走了出来,往门口一站。

“谁又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,你们仗的是谁的势,在我府前如此嚣张?”

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见状,弓身施礼:“公主千岁万安。”宁国公主喝道:“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,闹到驸马府里来,成何体统?还不快快离开!”纪纲道:“公主息怒。昨夜有人欲行刺圣上。臣下奉圣上口谕,搜捕和刺客来往的有关人等。今日有人举报驸马府总管和刺客来往甚密,臣下此来就是为了带他去锦衣卫询问。”宁国公主道:“真是笑话!说我驸马府和刺客来往?你是听谁胡说的,让他站出来,我要看看,他究竟有几个脑袋瓜子,敢诬陷好人!”

纪纲听公主如此说,不由分说地,就把那个店伙计推了出来。对宁国公主说道:“人证在此,公主不信,可问此人。”那店伙计畏畏缩缩地走出来,不敢吱声。纪纲道:“你还要不要赏钱了?不要赏钱可以,命要不要?有我在此,你不要怕。”那伙计指着梅彬三人道:“就是这三个人,常常和告示上的那个刺客在小店喝酒。”纪纲道:“你没有看错吗?”小酒馆的伙计说道:“小的天天服侍他们,怎地会看错?大人,我可指证了他们,你可不能耍赖,不给赏钱啊!”

宁国公主喝道:“大胆纪纲,你糊弄一个刁徒来诬蔑本公主,有何居心?只凭这刁徒一面之词,如何能证明我们和刺客来往?”纪纲道:“公主虽没有和贼人来往,但不能保证下人没有和他们来往。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,但有人指证,就为这个,贵府总管一定要和我回锦衣卫调查明白才好。”

这时,独孤遥早已忍不住了,用剑指着纪纲道:“什么蛮横的道理!我就不和你去,你又奈我何?”对那出首的伙计看了看,说:“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?要是他死了呢,你还信谁?我看从此你就死心了吧。”转身一剑,刺穿了伙计的前胸。

纪纲大怒:“大胆家奴,竟然毁灭罪证!我誓不与你干休!”叫道:“兄弟们,大家一起上!”宁国公主喝道:“慢着!既然你没有圣旨,你擅闯驸马府,就是犯了死罪,你可要想好了再动手。不然,我告诉我的皇兄,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那些锦衣卫一听,都不动了。纪纲听到这话,头脑也冷静下来,心想,人家毕竟是兄妹,要是翻起脸来,皇帝还不是拿我开刀?吃亏的还是我自已。但是又有任务在身,抓不到刺客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于是,纪纲对宁国公主说:“公主要的不就是圣旨吗?我这就去取来。”说着,吩咐手下,紧紧围住驸马府,一只苍蝇也不要让它飞进去。

纪纲走后,宁国公主让人关上大门。叫过萧韶和唐赛儿,说:“你们的事,我已尽知,现在不光是你们,梅彬三人也很危险了。皇兄对驸马都不放过,你们想,他能饶了你们么?”拨拨仁问: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公主也不作声,直怔怔地对着萧韶看。公主说:“孩子,你心中的苦处,我全都知道。看开点,想开点,别做傻事了。斗来斗去,这江山毕竟还是我们朱家的,家中内斗,外人得利啊。你驸马爷死得好冤啊,我还不是忍下来了?一切以大局为重。”一席话说得萧韶心中如凉水浇下,说得那梅彬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只有唐赛儿听得明明白白。

宁国公主道:“你们快走吧,纪纲一会就要到了,”带着一行人来到房中,从床后幔帐里一推,一条暗道出现了。公主说:“皇兄歹毒,驸马在世时,怕他加害我们,所以秘密修了这条暗道。暗道直通长江,暗道口长年有一条小船接应,一有危险,就可从这条暗道搭乘小船过江。你们快走吧。”

离开公主的时候,萧韶竟然一句话也不会说,扑倒在地,对着宁国公主“咚咚咚”磕了三个响头。梅彬道:“公主,要是纪纲讨得圣旨来,你如何交代?”宁国公主道:“圣上也不知道剌客在驸马府,你们三人只是和剌客有过来往,不成死罪。我放你们走了,皇兄是没有理由为难我的。快走吧。”

唐赛儿、梅彬等五人离开后约二个时辰,纪纲就带人来传圣旨。宁国公主道:“我回府查了查,是有你说的这几个人。可惜你来迟了一步,经你这么一吓,吓得他们走人了。他们和梅总管里应外合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纪纲问:“从哪里走的?”宁国公主带着纪纲来到暗道口,说:“他们是从这里离开的,老身年老,拦阻不住。”纪纲冷笑道:“想不到公主家中还有这个暗道!公主怕是没有拦阻,倒是送了一程罢!”宁国公主道:“拦阻也罢,送一程也罢,梅彬他们只是喝喝酒,何罪之有?等我面见圣上时,在圣上面前,我自会解释,不会让你为难的。”

不说唐赛儿、萧韶等人逃走,却说成祖朱棣听了纪纲的报告后,对宁国公主也无可奈何,况且梅彬等人又只是和刺客有联系而已,不好再去追究。发下广捕文书,过场一通了事。真是有力无处使,扔石头打不到天。又过了数日,金忠奏道:“这几个刺客会妖术隐身,已经这么多时日了,想是走脱了。”朱棣道:“锦衣卫无能,朕想建一东缉事厂,与锦衣卫一道,专门为朕耳目,两耳并听,才能洞察一切啊。”金忠道:“圣上英明。”复有户部尚书夏原吉出班奏道:“圣上欲远征蒙古,奈何中原大旱,粮库空虚,筹粮十分艰难,储备仅供将士们备御之用,不足以给大军,况且年年出师而无功,内外交疲,还请圣上三思。”朱棣听了,心中不是滋味,强忍怒气,说道:“山东青州府不是报来,府库充盈,人民殷实吗?怎么与你说得不同呢?”夏原吉道:“多有地方官吏,虚构政绩,欺上瞒下,不可尽信。”朱棣大怒:“你说别人不可信,你又可信吗?这样吧,你半月内起程,去一趟青州储粮,看看到底能不能储到?”朱棣这一招狠毒,若是青州府谎报,筹不到粮草,那自然是夏原吉受过;若是青州府说的是实话,那夏原吉指责地方官吏虚构政绩就是无端的事,也要受到处罚。

户部尚书夏原吉亲自来储粮的消息,很快就传到青州府。青州知府温远急坏了:“往昔为邀功讨圣上欢心,虚报了许多粮食,如今真的来了,如何是好?”问计于通判常敏祥。这常敏祥主意极多,外号小诸葛。见温远焦急,便道:“主公勿忧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我们暂且先将各县粮食调来,将粮仓中间用木板镂空,周边再用粮食储满,先骗过一时再作道理。”温远道:“那夏原吉是有名的刺头,难道能骗过他?”常敏祥道:“他不可能一家一家地查看。他到那里去,还不是在我们掌握之中?还不是要靠我们去带路?”

“话些如此说,可只能骗过一时,战事在即,最终还是要为皇上筹到粮食的。关键是:这粮食从哪里来?”温远犯愁起来。常敏祥道:“这个只有加大气力,在各地收刮了。”温远点头:“也只得这样了。”叫过双面狸刘信来:“通知下去:着各县二日内,速将所有粮库粮食运至青州,不得有误。”

话说临朐知县史陵,接到上司指令要将粮食尽数运到青州,不由犯起愁来。临朐连年大旱,家家已无余粮,县衙正准备开仓放粮,以度春荒。要是把粮运走,临朐又将有多少人流离失所,又会有多少人逼上梁山为盗?史陵这样想着,心中拈量轻重:“与其饿死百姓,倒不如得罪上司,也减少自己的罪孽。只有赶在青州来催粮之前,开仓放粮了。”

等到青州催粮官到时,史陵已经将粮仓中粮食半数赈济百姓了。温远大怒,欲治史陵之罪。常敏祥道:“主公勿躁。正好就此事将筹粮不利推到他的身上,说我们筹集的粮食,多让史陵分给了百姓。这样的话,我们又减少了一点压力。”温远喜不自胜,急令人将奏折十万火急送往南京。奏折云:“临朐知县史陵,闻圣上为北征派人来青州储粮,即将临朐县所有粮食悉数散发,无一粒存留。如此行为实为狂妄之极,置国家大局而不顾,若令行不止,上下齐效之,则国家尊严何在?特奏请圣上治史陵之罪,以彰国法。”

不说温远派人送折至京,却说夏原吉得圣旨后,已知皇帝生气了。不敢怠慢,安排好户部诸事后,就带着一行人往青州而来。知府温远迎入府衙,对夏原吉道:“虽然青州大旱,但在下感圣上知遇之恩,不敢懈怠,夙夜勤勉,励精图治,为国家大事计,使得青州府库充盈,随时供国家之需。就请尚书大人去粮库查验。”夏原吉道:“我此行青州,正有此意。”到了库房,果见粮仓都满满的,温远之言确实不虚。夏原吉叹道:“我从京一路行来,民众多有饥色,想不到我到了青州,所见果然府库充实,大人所言不虚。圣上知道了,也会很高兴的。”又问:“各县粮食也还好吧?”温远道:“和青州大致相同。只有临朐县私自将备战之粮,瓜分掉了,若一有战事,在临朐县就难储到粮食了。”

“有这等事?”夏原吉道:“要是查访是实,罪案是不轻的。”于是吩咐随行人员,务要去临朐县查明事实。夏原吉在青州呆了数日,记下了粮食的数量,对温远道:“圣上要远征漠北,花销巨大,加上全国歉收,一应军需,全赖青州之粮了。我会奏请圣上,不日将这此粮食运往北平,这期间,你们要确保不出任何差错。事若成功,你们功当第一。”温远唯唯应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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